世界地图的荷兰

53期~地图大盗与《世界的镜像》(下)—记荷兰制图师德·佐德父子

1593年版《世界的镜像》中另一幅珍贵的地图是《中华王国》(《China Regnum》),原版书中在地图之后还接有两页拉丁文字的关于那时中国的描述。

1593年版《世界的镜像》中的《中华王国》(《China Regnum》)

以今日地理测绘的科学标准来看,这是一张在地理位置、地名、时间轴、甚至坐标系都存在诸多“谬误”的地图,但是在地图收藏家的眼里,这却是一副最早在欧洲印刷的中国地图之一,代表着一段地图发展的历史,被视为十六世纪罕见的、最令人垂涎的中国地图,价格不菲,据说这是西方关于中国的第三张“中国地图”,Worldcat*中只列出了5个机构拥有这一版本的中国地图, 因此也成为许多地图收藏家最渴望收藏的地图之一。不知道开篇那位“笑脸儿三世”的手术刀,当时是否就是瞄准了这幅地图。

*WorldCat是一个联合目录,其中列出了170个国家和地区的72,000个图书馆的馆藏,这些图书馆参与了在线计算机图书馆中心(OCLC)的全球合作。

在这张地图的周边,装饰着华丽的图文字带、文本框和四个角落的小插图。这些插图小品也是最早的欧洲人对中国生活的描述或者想象之一:左上角的画面应该是用鸬鹚捕鱼,右上角的画面是沿海、沿江人民常见的船屋生活方式,但对于欧洲人来说,这些却都是值得节选和强调的东方生活的瞬间。在左下角,一名三头男子正在被两名男子崇拜着,在右下角, 一辆帆船车沿着一条道路由风力驱动着,仿佛能听到它一路奔走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 只是这两个画面,对于今日的中国人来说也有些陌生,不知它是当时真实的生活节选还是欧洲人的道听途说。总之,这些插画、文字、连同主图中的各种地理信息,最早为欧洲人提供了关于中国及亚洲深处生活的一瞥。

据香港大学图书馆介绍,这也是欧洲第一张显示了朝鲜半岛和佩切利湾(Gulf of Pecheli,即渤海)形状的地图——朝鲜半岛的形状第一次在欧洲印刷的地图上“显现”出来。其实在十六世纪晚期之前,欧洲不管是对中国,还是对整个东北亚的关注和了解,都是非常有限和贫乏的。如果我把朝鲜半岛在此图中的位置指给您看,估计您一定会大跌眼镜,别说是朝鲜半岛了,如果不说明图中黄色色调区域代表的是大明王朝的中国版图的话,没有人能看出来这是中国的海岸线轮廓,它同现代人早已熟悉的中国地图形状是如此的大相径庭。

朝鲜半岛、佩切利湾和对马海峡

图中醒目的红黄相间线条横竖相交,将地图分割成大体四个区域,但这个分割线条并不是我们熟悉的赤道和零度子午线,而是一条东经140度的经度线和一条约北纬46.5°左右的纬线,图中上部和下部红色的纬度圈则是北半球的北极圈和北回归线,这张图为了表现以中华帝国为中心的亚洲版图,整个布局都“北上”了。

根据地图中北纬35°线的位置看,朝鲜半岛和日本南部的纬度还是相对准确的,“Cangoxima”应是日本南部城市鹿儿岛,今日英语拼写 Kagoshima同图中拼写发音基本一致,同朝鲜半岛隔海相望的对马海峡今日英文拼写为Tsushima,图中标示为“XIMA”。其实在大航海时代,六分仪的应用及对天体的熟练观察,定位纬度已经相对的容易和精确了,但是经度的定位一直是一个难以突破的技术瓶颈,是十七十八世纪最棘手的科学难题之一,两百多年的时间里,整个欧洲的科学界,从伽利略到牛顿,都试图从天空的星体中寻找解决方案,而约翰·哈里森却独树一帜的提出了用机械方法的解决方案——完美计时功能的“航海钟”就是解决这个难题的一项伟大发明。所以,我们也只能原谅此十六世纪末的中华帝国地图,它已经跨越了东经160度线,比它在地球上的实际位置向东推进了四千多公里。

1582年 明时期全图

如果说此图的这个局部还基本反映了对马海峡两岸相对准确的地理位置关系的话,那接下来我们挑选的两个代表性地标可能就有较大的“谬误了”,一个是“Quinsay”,指称的是杭州,一个是“Cambalu”,指称的是北京。钱塘江水系注入杭州湾的位置在此图中已经跑到了朝鲜半岛的北边,高达北纬40°左右,Cambalu北京的位置更是标注到了高达北纬60度左右。《世界的镜像》第二版出版于1593年,那是大明王朝的末年,万历二十一年,北京城彼时早已是大明王朝的紫禁城,此图却将其画在了长城以北、中华王国的疆域之外,虽说如此,但是Cambalu北京的位置又在一定程度上反应了所处的华北区域永定河水系。这些彼此矛盾的地理信息,也反映着那个时代甄别和处理来自不同渠道的地理信息,包括这些信息在时间上的及时性和空间上的彼此关联性,对制图师的功力是个极大的考验。

“Cambalu”,指称的是北京

之所以挑选这两个地点-北京和杭州,是因为那本在西方最早介绍中国的《马可·波罗游记》。马可·波罗1299年完成了他的游记,在1324年逝世前,已被翻译成多种欧洲文字,广为流传,在那本游记之中,马可波罗着墨最多的就是Cambalu(北京)和Quinsay(杭州),这也是那个年代西方对中国了解的主要信息来源,马可波罗游记中关于东方的地名也都被欧洲许多文献继承了下来。据考,"汗八里"(北京城)的词源Khanbaliq来自突厥语,意为"大汗之居处",马可波罗“到访”中国的年代,北京城正作为蒙古元朝的大都,可是到了本图刊印的年代,北京城已是大明王朝的紫禁城了。德·佐德的地理参照系和时间参照系在此都出了点问题。

如果再把目光转向此图的左上部分,可以见到花体字Kara Kithay字样,也拼写做Kara-Khitai,或Qara Khitai,写到这,很多读者估计已经根据读音揣测出来,这应该是1124年-1218年契丹族建国在天山南北的“西辽”,史称“哈喇契丹”,时间上对应的是南宋时期,后来也是被崛起的草原蒙古灭亡掉了,变成了察合台汗国。此图刊印的大明王朝时期,天山以南的这一片广大地区已经是东察合台汗国分化出来的叶尔羌王朝(今喀什、叶城为中心的南疆广大区域),耶律契丹早已经被逐出这片土地。对于一幅十六世纪末期的“地图”来说,这已经不仅仅属于空间的误差,而是三百多年的时间“延滞”了,从这个局部来说,德佐德把一幅“当代”的世界地图画成了三百年前的“历史地图”了。

花体字Kara Kithay史称“哈喇契丹”

WESTERN LIAO EMPIRE 西辽疆域图

但是另一方面,在中国之外,这张地图又对印度北部地区做了很好的处理, 包括对复杂且仍然相当鲜为人知的恒河及其支流的早期和相对详细的描述,在中国和印度边境,那片高大绵长的喜马拉雅山脉也在此图中表现的恰如其分。

德·佐德承认,制作此图期间使用了胡安·冈萨雷斯·德·门多萨(Juan Gonzalez de Mendoza,1545-1618,西班牙作家,西方最早研究中国的历史学家之一)和乔瓦尼·皮埃特罗·德·马菲(Giovanni Pietro Maffei 1533-1603,意大利耶稣会教士、作家)等人的地图信息作来源,但这两位的地理信息又是来源自哪里呢?毕竟,在那个年代,即便是皇家赞助的制图师也没有能力亲自游历全球搞实地测绘。这张地图上还出现了“Nanquin”的字眼,按照中国学者的考据,就是“南京”在明代官话或方言中读音的转写,只是中国学者考据的并非这个《世界的镜像》,而是那本《寰宇大观》。1584年,再版的《寰宇大观》中加入了一张由葡萄牙人巴尔布达绘制的中国地图,大明的首都和陪都“南京Nanquin”才第一次出现在欧洲人的地图中,“它是欧洲传世地图中首幅以中国整体作为描绘的主题,也是最先标出明朝全部15个省级政区(两京十三藩)地名者,成为之后数十年内诸多欧版中国地图的蓝本,影响甚为深广”。德佐德的《中华王国》,是不是也“借鉴”了他的竞争者《寰宇大观》中的地理信息呢?

让我们“胆大心细”地推测一下:一定程度上来说,这是德·佐德父子根据形形色色的欧洲探险家、商人、耶稣会士、历史学者等的“道听途说”而“东拼西凑”出来的关于中国的地图,充满了许多并不存在于同一个时空中的地理信息,但是这些地理信息的“谬误”和时间上的“延滞”,却恰恰为我们考据东西方在那几个世纪中的时空交流,提供了更多的宝贵线索,那些潜藏在山川河流中的“蛛丝马迹”,为我们提供了许多“按图索骥”的乐趣,比如图中的“COCHIN CHINA”,即“交趾支那”,这是18世纪末期法国殖民地的越南的流行称谓,可是在这张十六世纪的地图上就体现了出来,这段历史的变迁是如何发生的呢?又比如图中的“Focchieu”、“Canton”,作为一个中国人,不难猜出这应该表现的是“福州(府)”、“广东”,那个珠江口刻画的也非常详细和远超画面比例,是因为反映了它对中国的商业重要性吗?是因为沿海地区最早的对外交往才让他们的地理信息被了解和刻画的更详细吗?

“COCHIN CHINA”、“Focchieu”、“Canton”

《旧唐书·魏徵传》中记载着中国人所熟知的句子:“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世界的镜像》,仿佛刻画的正是历史的身影,对于一个中国人来说,在这张古老地图上寻找的恐怕早已不是数百年前的“中国”本身,而是自己在欧洲历史这面镜子中照出了什么样的“镜像”。古图考据的乐趣,或许莫过如此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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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为与荷兰地图服务公司TomTom达成合作

据路透社消息,荷兰导航和数字地图公司TomTom近日表示,已与中国华为技术公司就其地图和服务在智能手机应用程序中的使用达成协议。与TomTom的协议意味着华为可以使用这家荷兰公司的地图、交通信息和导航软件为其智能手机开发应用程序。TomTom发言人Remco Meerstra表示,交易已于一段时间前完成,但公司当时未公布。(品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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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去荷兰,重庆也有风车秘境!跟着这张地图去打卡吧

今(11)日,重庆市规划局、重庆市地理信息中心从重庆众多风电场中挑选了其中景致特别优美、交通也较方便的部分,为大家推出了一张《重庆风车地图》。让我们可以在炎炎夏日跟随地图的指引,在清风自来的山中赏风车、消暑。

“大风车吱呀吱哟哟地转,这里的风景呀真好看”,每当熟悉的《大风车》旋律响起,我们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幅蓝天白云之下,巨大风车随着凉风转动的画面。

近些年来,出于对清洁能源的需要,安装风车、利用风力发电已经成为了许多地方开发资源的重要选择。在重庆,随着十年前第一座风车在武隆寺院坪转动,短短十年间,已有多个风力电场投入使用。风车带给人们的不仅是电能,造就的美景也颇受大众喜爱。

横跨石柱、奉节、丰都等区县的方斗山和七曜山山脉,是重庆风力资源最好的区域。这里不但山体海拔高,而且常年大风起袭,稳定的风向、充足的风力为风电场运行提供了动力保障。

相比于密集铺建的高原和海边风电场,重庆的山地风电场呈现出一番别致的美感。巨大风车立于各处山顶,随山势林野起伏,错落有致,将空间的层次感放大到最大,一直绵延到天际边缘。

观赏风车之地推荐

1.武隆寺院坪

寺院坪位于武隆和顺镇的弹子山上,海拔1500~1700米,整座山顶地势相对平坦,是典型的高山草原区。这里是重庆首个风力发电场的所在地,将近60架风车在此“亭亭玉立”,在蓝天丽日的映衬下,显得十分壮观。风车之下是数万亩苍翠茂密的冷竹,天气好时可以遥望乌江、近观鸭江,视野开阔,景色壮丽。

2.石柱千野草场

石柱千野草场风电场地处石柱西部和忠县交界处的方斗山,位于大歇镇方斗村,平均海拔1200米,立体气候明显,是石柱风力资源最为丰富的地点之一。这里常年风力强劲,夏日天气凉爽,再加之拥有“天苍苍、野茫茫”的草原美景,成为了重庆人避暑的好去处。

3.丰都大风门

武平镇的大风门是观赏风车的绝佳地方,海拔近2000米,风能储量巨大,具有良好的风力资源优势。回山坪风电场的风车沿着山脊呈东北-西南走向分布,延绵数公里,在险峻高大的山脉上,座座风车让人惊叹不已。

4.奉节金凤山

金凤山早已凭借其出众的峰丛和云海景观声名在外,成为了游人争先打卡之地。而就在最近,新的风景出现在了金凤山中,金凤山风电场的风车开始在山间田野里旋转,经过精心设计的风叶上以蓝白色调衬托蓝天白云,将“金凤云海”衬托的更加神奇。

5.万盛南天门

在绵延青翠的万盛石林镇南天门之巅,16朵“风电之花”擎天而立,迎风飞旋,成为了远近闻名的特色景观。南天门风电场位于重庆与贵州交界的高海拔地区,海拔高度1300米—1650米之间,平均风速6米/秒,风力资源良好,拥有景色和气候一样宜人。

上游新闻记者 罗永攀 实习生 位会影 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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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曾淘汰荷兰 意大利 德国 法国,下一个是英格兰?

英格兰极其幸运的点球淘汰哥伦比亚后进入八强后,就开始盘算进决赛了。在很多英格兰球迷眼里,下一个对手瑞典根本不值一“踢”,四分之一决赛无非走个过场。

瑞典真这么弱吗?先不说英格兰在世界杯历史上从没战胜过瑞典。无冕之王荷兰、四星意大利、四星德国肯定不爽英格兰的傲慢。你小英不把小瑞当盘菜,也就等于不把老子当盘菜!为啥?老子就是被瑞典给踹出了世界杯!

在有大奉先伊布的情况下,瑞典在2010年、2014年两届世界杯预选赛被淘汰。伊布退出瑞典队,瑞典队球迷心里拔凉拔凉的,2018年又要被淘汰了。你看预选赛A组,种子队荷兰,妖人成堆的法国,这两个队都够瑞典喝几壶的,另外,保加利亚、白俄罗斯、卢森堡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

对于这个组,有人说荷兰法国肯定第一或第二,瑞典就是个打酱油的,没想到瑞典第一场就1:1送给荷兰一根大油条。第二轮1:0卢森堡,第三轮3:0狂宰保加利亚,而荷兰0:1输给法国,有点慢慢掉队的意思。可第四轮瑞典1:2客场输给法国,荷兰3:1胜卢森堡,瑞典人开始慌张了。

瑞典要感谢一下保加利亚,在第五轮主场4:0给白俄罗斯钉上棺材板后,保加利亚大发神威,2:0送荷兰下地狱。瑞典紧紧跟在第一集团,出线还有戏。

最让瑞典人激动的一场比赛来了,主场对法国,这场不赢,荷兰必胜卢森堡,后果不堪设想。瑞典人很争气,2:1,把高卢雄鸡做成了中华名菜白斩鸡,吉鲁的球白进了。第七轮赛前,积分情况是:法国和瑞典都是13分,荷兰只有10分。虽然第七轮,瑞典输给保加利亚,但荷兰也输给了法国,瑞典还是压着荷兰。

第八轮,瑞典又在客场给白俄罗斯送了一回终,还是4:0。只要瑞典赢球,荷兰赢不赢已经无所谓了。瑞典在第九轮8:0让卢森堡找不着东南西北,荷兰赢了,但还是差瑞典3分。最后一轮,只要瑞典不大比分输给荷兰就能小组第二打附加赛。2:0,荷兰虽然淘汰但赢了面子,瑞典笑呵呵拽着高卢雄鸡的尾巴进入了附加赛。

瞧不起瑞典?英格兰应该是打不过法国的,但法国在预选赛唯一的输球,就是瑞典人干的。和法国的两轮比赛,各赢一个2:1。

英格兰再说小看瑞典的话,意大利会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我们以前和你们一样,现在啥都不说了,全是泪。附加赛,瑞典主场1:0干掉了意大利,进球的是约翰森。面对这个结果,整个意大利都惊掉了下巴,怎么可能?老子打不过西班牙,还打不过没有大奉先的瑞典?

更让意大利惊掉下巴的,是在主场,竟然被瑞典逼成鸭蛋大王。四星意大利,60年来第一次成了世界杯的热心观众。上一次意大利被淘汰,是在1958年世界杯,而那一届的东道主就是瑞典。

不过,更多人还是认为只是荷兰和意大利发挥不好,不代表瑞典有多强。世界杯小组赛,公认的德国稳拿小组第一,瑞典和墨西哥争第二。结果不用说,大家都看到了,瑞典成了小组第一,卫冕冠军德国被韩国干掉,小组倒数第一,灰溜溜回家卖土豆去了。有人说德国总不是瑞典淘汰的吧,德国第二场压哨战胜瑞典。但这有啥用呢,谁让瑞典3:0干掉了1:0干掉了德国的墨西哥呢(这句有点绕口)。说是瑞典淘汰德国,并不为过。

荷兰、意大利、德国都是世界顶级强队,都成了瑞典的刀下鬼。接下来,英格兰会是第四个吗?

以英格兰的实力,和瑞典不分伯仲,谁赢都正常。但关键在于,要尊重每个对手,更何况站在英格兰面前的,是连斩荷兰、意大利、德国,顺带着还踹了法国一脚的瑞典。

瑞典队员拉尔森表示:我们知道英格兰是大热门,但是,我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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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拍荷兰富人小镇,你觉得好看吗?

这是荷兰富人区一个小镇,航拍图上看,是一个五角星图案,美轮美奂。

这里中世纪是一个小城堡,为了防御外敌,挖了壕沟,形成独特的地貌。

如今的小镇,修缮了原来的一些古建筑,并且建了博物馆,围绕博物馆又修建了富人小区。

小区的风景,真的如诗如画,要是我有一套这样的房子就好了。

虽然不知道房价具体是多少,但可以想象,住在这里的人是多么幸福,多么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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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时为何讲荷兰语和法语,没有比利时语?

面积3万平方公里的比利时,人口只有1100万,却分为水火不容的佛拉芒人和瓦隆人。

佛拉芒人占全国总人口的58%,约有638万人。瓦隆人则占全国总人口的41%,约有400万。剩下的1%是德国人,经常搬个小板凳,围观佛拉芒人和瓦隆人的“宫斗”。

从地理上看,以首都布鲁塞尔为线,佛拉芒人居住在线北,靠近荷兰。而瓦隆人则居住在线南,与法国接壤。

从语言上看,佛拉芒人讲荷兰语,和荷兰是亲兄弟。瓦隆人则讲法语,从心理上认同法国。

不管从哪方面看,瓦隆人和佛拉芒人都是不同路的两辆车,他们是怎么被推进比利时这个车道的呢?

1384年,统治佛拉芒的勃艮第公国要求佛拉芒人讲法语,遭到强烈抵制。1477年,勃艮第公爵去世,佛拉芒成为西班牙的一部分,即西属尼德兰,包括荷兰与卢森堡。1648年,根据《威斯特伐利亚和约》,佛拉芒人和瓦隆人组成了尼德兰南方,而尼德兰北方则是荷兰的前身。

问题就此出现。

佛拉芒人口多,但地位不如瓦隆人,因为瓦隆人讲法语。在18世纪(1701-1800年)的欧洲,法语是通行语言,类似现在的英语,法语区瞧不起讲荷兰语的佛拉芒人。1814年,国际反法联盟做出一个决定:比利时与荷兰组成尼德兰联合王国。新国王威廉一世要求全国都要讲尼德兰语(荷兰语),瓦隆人坚决不同意。

双方不停折腾,直到1930年,比利时王国成立,这才在一定程度上解决问题。但在比利时内部,瓦隆人的地位依然要高于佛拉芒人。当时有规定,只要想在比利时当官,必须是瓦隆人出身,再不济也要是卢森堡人。佛拉芒人想当官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必须讲法语。比如在比利时军队中的佛拉芒人,他们在军队必须说法语,即使佛拉芒士兵听不懂法语。

瓦隆人之所以能在比利时占据优势,和他们的地理有关。瓦隆在法国北部,这里是出了名的煤海。在19世纪,煤炭是主要工业资源,有了煤,工业发展就有保障。瓦隆人挖煤,开办工厂,很快就发了家。但比利时北边的佛拉芒则没有那么多的煤炭资源,只能搞农业,种个菜,或者做点小生意。

在任何一个国家都会出现这个问题:哪个地区经济实力强,就在国内拥有话语权。瓦隆人有钱,再加上背后还有法国这个大哥,腰杆子硬。

而经过多年努力,佛拉芒人做生意发了财,整体实力强劲,要求让荷兰语成为官方语言。佛拉芒人的努力没有白费,1930年,比利时的官方承认根特大学属于荷兰语大学,同意佛拉芒人在本地区说荷兰语。两年后,荷兰语也成为比利时的官方语言。

首都布鲁塞尔怎么办?很简单啊,佛拉芒人讲荷兰语,瓦隆人讲法语,井水不犯河水。

因在国内划分语言界线,引出一件趣事。在语言划分线以北,也就是佛拉芒人的荷兰语区,有一所鲁汶天主教大学。这所学校很重要吗?这么讲,相当于日本的早稻田大学,英国的牛津、美国的哈佛、耶鲁,全球高校前50名。

鲁汶大学是综合性大学,讲法语的瓦隆教学人员很多。如果按语言划分线,鲁汶天主教大学必须讲荷兰语,瓦隆人当然不愿意,开始闹。

二战后,受法国的连累,比利时的瓦隆人实力大减,佛拉芒人反而骑在瓦隆人头上。所以,瓦隆人认为把国宝级的鲁汶大学划给佛拉芒人,是歧视瓦隆人。经过一番扯皮,1970年, 比利时决定把鲁汶大学分成两半。留下来的大学称为荷兰语鲁汶大学,而瓦隆人那部分则迁到了布鲁塞尔东南25公里的奥蒂尼(奥蒂尼-新鲁汶),重建一所法语鲁汶大学。

不过,就综合实力看,荷兰语大学要强于法语大学。现在所说的世界50强,全球顶尖大学之一,指的是讲荷兰语的老鲁汶大学。

在比利时,佛拉芒人和瓦隆人恩怨很深,别说合作了,不把比利时拆成两半就已谢天谢地了。就像比利时国家队,佛拉芒球员和瓦隆球员在球场上听不懂队友的语言。比如现在这支巨星云集的国家队,德布劳内、维尔通亨、维尔马伦是佛拉芒人,来自切尔西的阿扎尔则是瓦隆人。

前十几年,比利时队成绩烂出了境界,很多球评家就认为是国家队两派球员互相拆台所致。

直到现在,佛拉芒人和瓦隆人还互相鄙视。瓦隆人认为佛拉芒人个个都是会算计的大坏蛋,佛拉芒人则讽刺瓦隆人懒惰,宅在家里不干活。

瓦隆人永远会记住一件事:二战时,德军刚杀进比利时,佛拉芒人就投降德国,让瓦隆成了德军的靶子。佛拉芒人同样会说:第一次世界大战,瓦隆人还没等德军杀进来,就退到了法国,让佛拉芒人独自抵抗,损失巨大。

总之,像这样的问题,暂时还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只能在尽可能的范围内,缩小双方的分歧,必要时,双方各退一步,也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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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拍荷兰阿贾克斯主场,羡慕豪门的设施

阿贾克斯,4个欧洲冠军杯冠军。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曼联只有3个欧冠冠军,尤文图斯只有2个欧冠,大巴黎、曼城、阿森纳,这些自称豪门的土豪,一个欧冠都没有。

约翰·克鲁伊夫球场,位于阿姆斯特丹,座位54990个,最多可扩展到68000个座位。

阿贾克斯训练营,一片绿油油的,不亚于那些有钱的土豪。海拔来说,阿贾克斯训练营海拔-5米,是欧洲豪门中最低的。

克鲁伊夫,这个名字是不是很熟悉,就是荷兰名宿克鲁伊夫的名字,体育场冠以他的名字。

荷兰位于欧洲西北部。东邻德国,南接比利时,西、北濒北海。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阿贾克斯就位于这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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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为将使用荷兰地图公司 TomTom 的产品来填补无法用 Google 服务的空白

针对美国方面的打压,华为也在不断想办法用自己或合作伙伴的服务来取代 Google 的产品。据路透社报道,荷兰导航和数字地图公司 TomTom 已经与华为达成合作协议,让后者可以基于前者的地图、交通服务和导航服务为其智能手机开发应用程序。如此一来,华为手机在海外的地图服务就有着落了。

TomTom 的一名发言人表示,交易实际上已在前段时间完成,只是并未第一时间公布而已。但该发言人拒绝提供合作协议的更多细节。

由于美国的出口管制禁令,Google 被禁止授权华为使用 Google Play 等 Android 平台核心服务,这一举动就迫使华为开发自己的系统与服务。华为去年 8 月公布了鸿蒙系统(Harmony OS),但表示短期内没有推出鸿蒙系统手机的计划。鸿蒙系统已经被运用在华为旗下品牌荣耀的智慧屏之上。应用商店方面,据称华为将通过自己的 AppGallery 来取代 Google Play Store。

此前有分析公司称,华为的旗舰系列 Mate 30 中不包含来自美国的零部件,因此该公司对美国公司及商品的依赖或许已不再是一个(重要)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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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与尼德兰是什么关系?

最近有一条与荷兰有关的新闻,说荷兰要将国名由“荷兰”改为“尼德兰”。各种调侃随之而来,有人说荷兰改国名,河南人最高兴,再不用逢人解释“我是河南人,不是荷兰人”了。

实际上,大家叫习惯的“荷兰”根本就不是这个以低地、风车、橙色闻名的国家的本名。“荷兰”的正式国名本来就是尼德兰,国名的英文写法是“The Kingdom of the Netherlands。”而荷兰(Holland)只是尼德兰的两个省:北荷兰省和南荷兰省。

荷兰位于欧洲西部,北与西两面濒临北海,东与德国接壤,南与比利时接壤。荷兰是世界上少有的低地国家,24%土地低于海平面。荷兰早在八百多年前就开始围海造田,现在面积4.15万平方公里,其中有约0.6万平方公里是围海造田出来的。荷兰的正式国名“尼德兰”,意思就是低洼之地。

荷兰的一级行政区划是省,全国共有12个省,以及一些海外行政区组成。荷兰西部沿海地区有两个省,北边的是北荷兰省,南边的是南荷兰省,这两个省在荷兰的地位非常高。为什么这么讲呢?荷兰有三大城市,首都是著名的阿姆斯特丹,但荷兰管理层的驻地却在海牙,以及作为世界级大港口的鹿特丹。阿姆斯特丹位于北荷兰省的东南部,瑟尔湖(须德海)的西南海岸,而海牙和鹿特丹都位于南荷兰省。西欧有条著名的莱茵河,德国人称之为“德国的父亲河”,莱茵河就在荷兰的南荷兰省境内汇入北海。

荷兰在16世纪(1501-1600年)之前,国内形势乱七八糟,各方势力斗来斗去,一盘散沙。从这之后,荷兰被西班牙统治,但从1568年开始,称为西班牙北方省的荷兰爆发了反抗西班牙统治的战争,西班牙方面称为低地叛乱。

尼德兰地区的范围并不只包括现在的荷兰,还包括比利时、卢森堡以及法国北部的部分地区。西班牙的经济发展一直不温不火,几百年前就是这样。而尼德兰是当时欧洲最发达的地区之一,制造业和商业、金融都强于西班牙。西班牙把尼德兰当成了提款机,缺钱了就从尼德兰取钱,西班牙有一半的收入都是从尼德兰搜刮来的。即使这样,西班牙依然觉得尼德兰应该向自己交更多的钱,各种吃拿卡要快把尼德兰人逼疯了。

更让尼德兰人无法接受的,西班牙还出台各种条令,限制尼德兰的经济发展,以免拉大西班牙与尼德兰的经济差距。此外,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还加强了对尼德兰人的精神控制,用各种残暴手段打压尼德兰人的精神世界。尼德兰人忍无可忍,开始反抗西班牙的残暴统治。

尼德兰人的反西斗争第一战,一般认为是海利赫莱之战,地点在现在荷兰东北部格罗宁根省的海利赫莱。尼德兰军队在早期作战中被西班牙军队打得落花流水,但尼德兰军队很快就站稳脚跟,强力反击西班牙。到了1573年,被西班牙蔑称为“海上乞丐”的尼德兰起义军歼灭了西班牙阿尔瓦公爵的舰队。

战争打到公元1609年,西班牙撑不住了,被迫与尼德兰签订了《安贝雷斯条约》。条约规定双方休战12年,西班牙解除对尼德兰各省的贸易禁运,以及各省的独立地位。

到了1621年,双方再战。尼德兰(荷兰)海军发威,多次打败西班牙的舰队,但尼德兰发现法国逐渐崛起,就决定与西班牙休战,以免让法国占便宜。在这种背景下,1648年1月和10月,西班牙与尼德兰签订了《明斯特条约》和《威斯特伐利亚条约》,著名的八十年战争结束,这意味着尼德兰正式独立。

其实早在1581年,尼德兰就成立了尼德兰联省共和国。在七省联合共和国时代,荷兰省是其中实力最强的,比如面积最大,人口最多,经济实力最强。时间一长,人们就经常用“荷兰”来取代“尼德兰”。

荷兰省的实力确实强,但尼德兰不止有荷兰省,荷兰省之外的尼德兰人对荷兰之名取代尼德兰之名非常不满,经常抗议。这个应该很好理解,比如加利福尼亚州是美国实力最强的州,但不能因此把美国称为加利福尼亚。荷兰省后来分为北荷兰省与南荷兰省,但这两个省的实力在荷兰各省中依然排名在前。

荷兰要改国名的新闻其实是个“乌龙”,荷兰真正要改的是国家徽标。原来的徽标带有“Holland”字样,而新的徽标则带有“Netherlands”字样。原因是荷兰旅游业发达,但大多数游客都去了北荷兰省与南荷兰省,其他省的游客少。所以荷兰希望更多的游客去其他省份,为避免过于突出“Holland”,所以才想到改名。有些人担心以后不能叫“荷兰”了,这种担心其实没有必要,在中文世界里,荷兰还是那个荷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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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海造湖为何只服荷兰?航拍一目了然

荷兰平均海拔2米,约1/4面积低于海平面,很多地方在-1到-3米之间。

1932年,阿夫鲁戴克大堤完工。大堤全长32千米,宽90米,平均高度为海拔7.25米。

大堤外侧仍是瓦登海,内侧改名为艾瑟尔湖。

湖水来自附近江河,再通过大坝排到瓦登海,由于长年累月大海隔绝,艾瑟尔湖的水不再咸了,周边生态环境大为改善。

艾瑟尔湖水虽然接近淡水湖水,但还是有少量海水从大堤和地底渗透进来,并非彻底的淡水湖。

1976年,荷兰又修了27公里长的豪特里布大堤,将艾瑟尔湖一分为二。

大堤东北侧靠近瓦登海仍称艾瑟尔湖,面积约1100平方公里,湖水接近淡水湖。

西南侧称马肯湖,面积约700平方公里,是彻底的淡水湖。

荷兰围海造湖的实践,值得所有陆地资源紧张的国家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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